牛股大跃进调查:亏得越多涨得越快 小散越容易成韭菜

　　作者：于德江、孙亚华、阮润生、王基名、陈楚、范璐媛、张婷婷、江聃、胡华雄

　　东方通信、市北高新、大智慧（维权）……一批个股引发资金追逐，短期内翻倍甚至上涨数倍，相关公司连发异动公告提示风险，也无法阻挡市场的疯狂炒作。

　　这些“爆炒股”的上涨，本质上仍是概念炒作。其中，游资成为本轮最为活跃推手，频繁出没龙虎榜，月均成交额急剧攀升，“爆炒股”更是频频上榜；同时，借道沪、深港通的北上资金也是迅猛加仓，不满三个月累计净买入金额已达去年全年净买入规模四成以上，并在近期灵活调仓，先于大盘调整，率先出货。

　　这些个股和对应的热门概念到底有多大的关系？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也对部分公司进行了采访，多数表示股价大涨是市场行为，公司无法评论，提醒投资者注意风险。

　　3月8日，受多重因素影响，这些“牛股”集体跌停。这一轮的炒作逻辑，能否经受住时间的考验？最后是否又要一地鸡毛？值得每一位投资者警惕。

　　1、5G龙头无5G？

　　从2018年10月19日最低的3.7元/股，到今年2月26日触及37元/股，东方通信的10倍涨幅之路只用了86个交易日。其后，东方通信经过3个交易日的短暂调整，以连续4个交易日涨停的姿态再创新高，堪称此轮行情当之无愧的龙头。市场炒作东方通信涉及的概念是5G，然而公司的5G光环虚虚实实，难以说清。3月8日，东方通信跌停，后续走势有待观察。

　　日前，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实地走访东方通信，这里的门卫似乎已经熟悉近期投资者和媒体的频频造访。记者询问东方通信在哪栋大楼办公，门卫回应称，“媒体吧？不用去了，最近来过的都被拒绝了”。近日，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再次致电东方通信，公司工作人员亦非常谨慎，表示不接受媒体采访，一切以公司公告为准。自去年11月份以来，东方通信已披露10余次异动公告或风险提示性公告，表示公司市盈率显著高于行业市盈率水平，公司主营业务未发生变化，无与5G通信网络建设相关的营业收入。

　　也就是说，市场追捧的5G龙头东方通信，本身并没有5G方面的收入。

　　2、亏得越多，涨得越多？

　　此外，业绩爆雷指数的大幅上涨。1月底，多家公司大幅计提商誉减值，导致巨额亏损，万得据此编制业绩爆雷指数，当前包含了144只个股。尴尬的是，该指数设立至今涨幅惊人，已经达到41%，远超大盘。市场给予评价：亏得越多，涨得越多。

　　在业绩爆雷指数股中，华映科技表现不可忽视，该股2月份以来上涨了1.4倍。华映科技2018年度预亏37亿元~55亿元，台资大股东单方面放弃控股权。市场追逐它的另一个原因是其涉及OLED概念。然而，华映科技总经理、董秘陈伟日前曾对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表示，“在OLED领域，公司研究院有专门的研发，也有规划建设，但还未形成真正的产能。”

　　业绩爆雷另一个代表是高升控股（维权），其拟对前期并购子公司大幅计提商誉减值，2018年度预亏15亿元~20亿元。此外，高升控股仍深陷泥淖之中，被证监会立案调查、遭交易所公开谴责，公司实际控制人关联方资金占用、违规担保等事项尚未得到有效解决，董事会成员分歧严重、重要股东之间战火已起。

　　然而，高升控股却在上周连续5日涨停。若从业绩预亏开始计算，高升控股股价已经实现翻倍。高升控股自身的麻烦并未得到解决，主营业务未发生明显变化，连续大涨的主要原因是其涉及边缘计算概念。但是，有业内人士对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表示，边缘计算就是噱头，挑逗了市场的神经。

　　3、边缘计算成新贵？

　　近期炙手可热的边缘计算概念催生了一批涨幅巨大的个股，网宿科技是其中典型代表。在二级市场，网宿科技在上周收获5个涨停板，周涨幅达到61%。加之此前表现，网宿科技2月份以来的涨幅高达134%。

　　3月7日，网宿科技收到深交所关注函，要求详细说明边缘计算项目的建设进度、与预期是否一致、已实现和预计实现收入情况，并结合市场发展情况、竞争格局、技术难点及具体应用场景等详细说明公司开展相关业务所面临的风险。

　　谁助推“爆炒股”升天？

　　1、游资凶悍

　　本轮股指上涨，前期超跌股成为反弹主力，各路游资相比去年加快了交易节奏，频繁出没龙虎榜，月均成交额同比去年急剧攀升。

　　Wind统计显示，剔除机构专用席位，今年合计3724家游资席位登榜龙虎榜，截至3月8日成交金额累计约2970亿元，月均成交规模几乎是去年月均的1.55倍，活跃度激增；相比，机构席位今年活跃度反而降低，月均成交金额低于去年月均水平。

　　进一步来看，新贵与老牌游资集体满血复活。另据东方财富网数据龙虎榜数据显示，近3个月来多达21家游资席位登榜次数超过100次。

　　其中，西藏东方财富证券拉萨团结路第二证券营业部作为后起之秀，期间累计上榜次数达到1306次，成交金额约合201亿元，两项指标均位居龙虎榜之首，远超去年全年水平；今年以来该营业部出击的个股主要集中证券、有色、医药生物、通信、机械设备等板块，出击了东方通信、风范股份多只热门概念股。

　　同时，老牌劲旅平安证券深圳深南东路罗湖商务中心证券营业部、华泰证券深圳益田路荣超商务中心证券营业部，以及财通证券杭州上塘路证券营业部上榜次数紧跟其后，均超过250次，现身多只“爆炒股”。

　　特别是近一个月内，东方通信、大智慧、领益智造、东信和平、东方金钰（维权）、华映科技等“爆炒股”均多次登上龙虎榜，分别上榜13次、7次、12次、18次、9次、13次。

　　2、北上资金偏好深市

　　沪、深股通专用席位也积极现身龙虎榜抢筹。近3个月，深股通专席成交金额已经超过了老牌游资席位，累计超114亿元。个股中，牧原股份、温氏股份、正邦科技等猪肉概念股获深股通专席重金加仓，涨幅居前，其中正邦科技涨上涨超过2倍，换手率高达144%。

　　从专席用席位对比来看，深股通专用席位几乎是同期沪股通专席成交金额的近4倍，而目前北上资金更偏爱深市。上周北上资金净买入环比下降，其中沪股通合计净卖出46亿元，相比，深股通净买入约63亿元。

　　整体来看，本轮涨幅中北上资金在提前埋伏，积极参与。去年11月，北上资金就大幅净买入469亿元，并持续净买入，今年加大了买入力度，目前累计净买入累计已达1258亿元，在不到三个月时间里，净买入了2018年全年4成以上规模。

　　同时，北上资金高度敏锐，上周已经掉头出货。自3月4日北上资金成交量放大上触历史单日最高纪录后，大幅净买入仅持续了一天，便在3月6日开始净卖出，3月7日净卖出进一步扩大，高达近40亿元，创下今年以来单日最高纪录，3月8日大盘下挫，北上资金同步净卖出。

　　一线私募复盘：6个涨停是标配！

　　1、游资相中爆炒股的三大特征

　　一家私募基金的总经理兼投资总监向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表示，游资相中的爆炒股，一般具有以下三大特征：

　　第一，紧跟热点。比如这次游资爆炒的东方通信，就属于热门的5G概念，这是当前股市最大的热点之一。5G的产业链很长，也是国家政策重点支持的产业，这种热点持续性比较长，不会昙花一现，游资有充裕的时间来进行布局和炒作。

　　第二，利空出尽的股票。比如春节前很多上市公司计提了巨额商誉减值，甚至一些民企一把计提得“干干净净”，完成了业绩“洗澡”，这样的股票，可谓“利空出尽”，最坏的消息都已经释放出来，股价炒作的过程中遇到的阻力就会很小。

　　第三，小市值并且是换了大股东的，这样的股票游资很容易在低位拿到筹码，如果公司本身业绩不错，这就相当于在底部以折扣价拿到了便宜筹码。

　　此外，游资喜欢在新的细分领域“下手”，比如柔性屏、边缘计算等新概念，其主要目的，一是可以吸引跟风资金，二是炒作股价的过程中面临的阻力小，没有“历史包袱”。上述这家上海私募基金总经理表示，类似像中国人保、中信建投这样的爆炒股，因为是次新股或流通盘比较小，也易于游资炒作。但这些股票市值比较大，在相应的成分股里权重也比较大，这些股票的暴涨，相对于小市值股票来说，更容易让指数暴涨，从而造成“疯牛”的现象，这对于A股市场的持续健康发展来说，显然是极其不利的。

　　2、“打板一定要坚决！”

　　深圳一家私募基金的董事长曾经在某“涨停板敢死队”工作过，对游资的操作手法比较熟悉。这家私募的董事长向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表示，游资炒作爆炒股，一般会提前打下“底仓”，这些所谓的“底仓”就是相比来说比较便宜的筹码，然后游资会制定一套操作计划，让相关利益方“互相接力”，吸引其他机构资金或游资跟风进行炒作，这波行情其实与1999年的“5.19”行情有相似之处，但这次游资炒作的手法更猛、更凌厉。以前游资操作涨停板的手法，一般是3个涨停板，这次至少是6个。

　　“中国人保和当年中国中车的炒作手法很类似，应该不是一般的小资金可以玩得转的，市场上根本不缺钱！”上述深圳这家私募基金的董事长表示，这波行情，游资炒作爆炒股时，游资本身或者相关利益方在底仓附近就买入了看涨期权，“看涨期权就相当于杠杆，一些资金在这波爆炒股的行情中赚得盆满钵满，因为运用了看涨期权，所以行情来得格外猛、格外急。”上述人士表示，游资在爆炒股的“打板”过程中，行情越急越猛，“打板”就越要坚决，绝对不能犹犹豫豫，否则就会动摇跟风盘跟风的动力，或者影响获利盘的持股信心。

　　“这波行情中炒作爆炒股的游资，都是在这几轮牛熊交替中存活下来的，他们是‘人精中的人精’，对政策和市场的判断非常灵敏，一旦判断市场的上涨趋势来临，就会下狠手炒作爆炒股，连续拉多个涨停板，绝不容许有丝毫犹豫。这波强势反弹行情，好多游资赚了个饱！接下来他们可能主要是求‘稳’。”一位曾经参与过“打板”的大户表示。

　　游资炒作爆炒股后，盛宴如何收场？有私募人士表示，边缘计算的一只概念股，炒作的游资已经开始部分撤退，但流通盘小的爆炒股要退出难度就大一些，“其实问题也不大，只要是A股市场上涨的大趋势不变，未来一两年慢慢卖呗，没准过不了多久，相关看多的研究报告就出来了！”深圳一家私募基金的投资总监表示，游资炒作爆炒股之后，免不了一地鸡毛，但买单者往往都是跟风买入的中小投资者。

　　被“爆炒”的上市公司怎么看？

　　股价短期大涨，相关公司如何看待？能否理解炒作逻辑？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对其中具有代表行性的公司进行了采访。

　　爆炒后结局如何？

　　以资金爆炒、控盘程度高、连续快速拉升为特征，以2014年以来5段不同市场行情下个股涨幅排名前5%且区间内最大涨幅不小于100%的非次新股为标的，从中筛选出了同时满足行情启动前自由流通市值小于20亿元、区间内涨停天数超过10天且区间内换手率超过1000%的139只个股作为“爆炒股”的研究对象。

　　短期来看，“爆炒股”凭借热门题材、蹭热点、游资接力追捧，股价疯狂上涨。但长线来看，绝大多数“爆炒股”在疯涨过后，股价急速回落，不少个股迅速被打回原形，高位“接盘侠”损失惨重。

　　统计显示，2015年以来，区间内最大涨幅在5倍以上的“爆炒股”中，超过半数个股的股价创下统计区间最高点时距离上市时间尚不满一年。在创下最高点后，这些“爆炒股”最大回调幅度平均超过80%，近四分之一的个股最大回调幅度在90%以上。

　　2015年热门的“爆炒股”暴风集团、京天利（维权）、安硕信息（维权）、中科金财、银之杰等至今仍未恢复“元气”，其最新股价较2015年以来高点回调幅度大多在80%以上，在高位参与的机构或散户，其尴尬境地可想而知。

　　适当“看空”有助合理定价

　　那么，如何避免“爆炒股”带来的风险？一家大型券商某营业部总经理对记者表示，证券公司向投资者提示的风险，主要是在开户时，工作人员会给客户讲解开户合同，比如股票存在退市、停牌等潜在风险。而客户在实际操作中面临一些特殊情境时，证券公司也应通知其涉及的风险，比如ST股退市、新股中签、债券违约等。但是，目前行情波动不属于必须提示的风险，而是属于咨询服务。“A股应该加强制度建设。”上述营业部总经理对记者表示，应加大对上市公司董监高犯罪的惩罚力度。“目前，对上市公司大股东和高管犯罪的处罚额度一般仅仅是几万至几十万，对于动辄上千万上亿的获利，这个处罚起不到应有的警示作用。”

　　行情变暖时，投资者的风险偏好增强，两融业务随之回暖。据Wind数据，仅今年2月份，两融余额增加了764.77亿元，创下2015年10月以来单月增幅最高；3月份仅过去5个交易日，两融余额再增加541.17亿元。记者了解到，在具体操作中，券商倾向于在两融合约中增加前置条件，比如约定每种股票最大持仓；并对客户资产状况进行穿透式尽职调查，以规避风险。有北方大型券商出台规定对投资者信用账户单一证券集中度进行控制，比如，当客户维持担保比例低于180%时，所持有的单一证券的市值占信用账户总资产的比例不得超过30%，达到指标控制上限时，由交易系统实时限制该只证券的新增融资买入、担保品买入。该券商有营业部总经理对记者表示，“简单来讲，这个规定的原则就是，借的钱少，两融客户就可以集中持股；借的钱多，必须分散持股。”

　　近日，中信证券和华泰证券分别出具的“看空”报告引发市场剧烈争议。

　　有资深券业人士对记者表示，我国卖方研究在过去20多年里都采用“以研究换佣金”的商业模式，由于市场和制度均不规范，卖方研究逐渐演变为“重视服务胜于研究分析能力本身”，分析师倾向于通过“路演”和“调研”上市公司等方式获取一些信息和判断，所以极少见到“看空”研报。

　　去年下半年，新财富评选暂停以及监管要下调分仓佣金率的预期等多因素共同影响下，卖方研究正在进行艰难转型，“回归研究的本源”成为业内共识。

　　此次“看空”研报出炉，被业内人士视为一种进步。

　　银河证券研究院院长刘锋对记者表示，市场上不应只有一个方向的声音，要允许有不同声音相互碰撞，才能产生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卖方研究机构出具看空研报是一个进步，应成为一种常态，市场所有参与者应保护这种态度。我认为每个研究机构都应有自己的观点，甚至每个分析师都应根据其专业能力做出独立判断，不应受到市场、媒体、投资者甚至上市公司的影响。如果没有立场、没有底线、没有能力，这类分析师是不合格的。”刘锋表示。

　　业内专家：炒得越凶 小散越容易成“韭菜”

　　对于“牛股大跃进”的现象，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近日采访了业内部分专家和市场人士，他们建议投资者谨慎跟风，同时建议相关方面多提示风险。

　　1、垃圾股被爆炒 小散容易当“韭菜”

　　对于近日A股市场的大幅上涨，受访专家普遍认为，在各项政策利好预期和货币供给有所增加的情况下，目前市场属于情绪与风险偏好的修复行情，A股的上涨有其合理性。但少数股票被爆炒，甚至业绩暴雷股受到爆炒，这其中也存在不合理、不正常之处。

　　华鑫证券私募基金研究中心总经理傅子恒认为，近期部分绩差股、垃圾股走出翻番行情，这种现象不合理、不正常，反映出A股市场的各种不成熟性。他认为，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有投资者结构方面的原因，A股市场散户投资者居多，投资与交易行为受情绪影响较大，容易跟风；也应该有市场操纵方面的原因，一些机构和大户利用自己的资金信息优势拉升股价，人为制造“牛股”。从深层次讲，还有制度方面的成因，比如在退市制度不严格的市场，垃圾股难以退市，场内资金才敢于做局，投资者敢于参与，共同形成垃圾股行情。

　　申万宏源证券首席分析师桂浩明认为，有些股票前期跌幅较大，技术上存在反弹需求，这可以理解，但市场往往存在一些矫枉过正的现象，如果投资人不注意分辨，盲目跟风，很容易“中招”。

　　信达证券高级策略分析师谷永涛认为，虽然1月份的业绩预告已经完成对市场预期的调整，但真正业绩如何仍需观察，而在业绩披露的真空期，投资者更容易受情绪影响。从投资价值上分析，其认为此类股票的内在价值较小，不建议投资者参与其中。

　　中国银河证券首席经济学家、研究院院长刘锋认为，从表面来看，市场上再次出现了“低价股”、“绩差股”被爆炒的现象，而这背后仍然是由于目前A股股权结构不合理，账户实际控制人和持有人监管不规范所造成。刘锋认为，股权结构不合理体现在，A股市场大部分国有控股企业的主要控制权仍然实质上处于“非流通”状态，实际控制人对股价的控制能力较强。同时，目前国内监管部门对于证券账户实际控制人与名义所有人，以及他们与上市公司之间的关系监管仍有待完善。对于证券账户“出借”的监管几乎处于真空状态。这才有了以“徐翔”、“温州帮”等为代表的游资牛散，实际控制几百上千证券账户，操纵上市公司股价、进行内幕交易的可能。而他们操纵的标的，多数是贴了“低价股”、“绩差股”标签的，容易制造“题材”的中小型上市公司。这些情况都与成熟市场非常不同。

　　2、保持合理流动性 也要多提示风险

　　为了股市的长远健康发展，在保持合理流动性的前提下，防止“绩差股”、“垃圾股”大幅爆炒后“一地鸡毛”，对于投资者的投资行为，以及市场监管等方面，业内专家和市场人士又有何建议呢？

　　桂浩明认为，对于投资者炒作绩差股的行为，还是应该有必要的监管。他认为在监管方法上，可以不断地揭示风险，这种方式在某种程度上，比通过人为地中断交易、压缩流动性的方法来阻止炒作可能更为实际一些。

　　傅子恒认为，从监管角度，短期看应当进行有效的预期管理，应当及时向投资者提示风险，这方面监管部门、交易所和券商中介机构等都有责任。同时，监管部门、交易所等应当及时发现、有效抑制各类市场操纵行为。临时机制还可以采取及时问询等措施进行控制。从长期看，应当完善包括更严格退市机制、上市公司信息披露制度、交易所与中介机构信息提醒制度等在内的市场基本制度，从源头上解决绩差股乱投机的问题。

　　谷永涛认为，监管层和机构都有必要提醒投资者建立良好的投资习惯，谨慎使用投资杠杆，尤其是在高估值个股的投资配置上。此外，监管层可以对退市制度进行规范，防止劣币市场出现。

　　刘锋认为，目前，A股市场仍没有建立起通过持股分红获得长期投资收益的外部环境。由于股权结构和对投资者背景监管不规范的原因，造成市场价格和公司基本面脱离的情况比较普遍，无论是机构投资者，还是个人投资者，主要获利途径是二级市场的买卖价差。他认为，可以做的是，充分揭示这种盈利模式下的投资风险。中国市场最大的特色就在于，中小投资者占流通股部分的绝大多数。提高投资者风险意识，切实做好投资者保护应始终放在首位。在市场监管方面，刘峰一直倡导监管部门要尽量提供透明、可操作、一致的监管预期，提升监管信用。

　　如是金融研究院院长管清友表示，不能让牛市再成为一个“疯牛市”，要充分吸取2015年那一轮行情的教训。无论是监管层还是一些独立的第三方机构，都应及时地给大家提示风险、泼泼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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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海营